新书推介:《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
2008-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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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中国的民间社会,看在这个“社会的第三部门”里,什么人、用什么方式、在做什么事?

 

寇延丁女士的新书《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精选了26位NGO的行动者,以浸润着个人感情和思考的文字讲述他/她们以及机构的故事,将NGO的同道者带入我们的视线。作者采访接触了两岸三地一百余位NGO人,收入本书的主人公涵盖环保、扶贫、救灾、助残、防艾、教育、劳工服务、妇女儿童、乡村建设、公民教育、基层选举、犯罪服刑人员子女救助及政策倡导诸领域,都是在最基层直接从事一线工作人员,是真正的、民间的行动者。全部内容出自作者第一手资料,这些故事独立成章,看似互不关联,但有一种统盘考虑,有一种内在联系和一致性,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这是第一本关于中国NGO的原创纪实书稿,作者兼有行动者、思考者、写作者多重身份,对民间机构发展运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应对方式颇多关注,本书是从行动者的需要出发对中国民间社会的非主流表达。  

 

 

这本书不仅告诉人们,在中国的民间社会,什么人、用什么方式、做了什么,而且,通过他们的故事让人们看到,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可以这么做。

 

 

故事的主人公或许就是我们身边的朋友。他们“从改变自己开始,从零催生公民社会,以自己的方式行塑着中国的公民社会”。对NGO同道而言,读寇女士眼中的人物,再根据自己在NGO中的亲身经历对比观察,一定会在共鸣中获得更多的力量。而对于关注公民社会发展的非NGO读者而言,这些鲜活的故事,展示了社会转型过程中在非营利部门出现的开拓者的行动,揭示出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的积极变化,给人鼓舞和信心。

 

请阅读作者自述:《把我的同伴介绍给你》,以及由行动援助中国办公室冯媛女士为此书撰写的书评:《邀请改变》。冯媛女士认为,作者其实是在呼唤“从改变自己开始。改变自以为能扭转乾坤的个人英勇主义,改变无能为力的消极主义,改变独善其身的生活轨道,改变一元、二元的思维和行事方式,以促进社会发展为己任的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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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同伴介绍给你

 

 

寇延丁

 

 

许多写作者不约而同地将作品比作自己的孩子,我想了又想,总找不到这样的感觉。也许因为写作并非我全部的职业,这本书只是我做事过程中伴生的成果,我觉得,他更像是我的一个同伴。

 

 

 

 

这本书首先是一个伴我一路走来,能够给我打气壮胆的同道。

我不是因为了解NGO才写这本书,恰恰因为不了解,因为我需要了解。

属意残疾美术家推广十几年了,一开始想找政府,没走通,又试过企业,也没有通,如此一来就“非政府”、“非企业”了,我别无选择,只能是NGO或者NPO。

从一无所知的状态开始进入,被推到一条陌生的河边,不免心中忐忑。我是一个胆怯的人,没有纵身一跃投入其中的勇气,我需要做一点准备,至少要先了解这条河,最好是“不湿鞋”就能探到水的深浅。甚至还有个比较“滑头”的想法是,看看先下去的那些人有没有呛水,以确定这条河过得过不得。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尽可能多地了解NGO,最简便的办法不是写一本书,而是去找书看,我想了解这里有怎样的人、做了什么事,以及他们做事情的技巧和方式。也曾费了不少劲,找来一些相关的书和文章看了,让我郁闷的是,学者写的我看不懂,媒体上找到的或是“活雷锋”的“好人好事”,或是传奇人物的特殊经历,我学不来。NGO里一定有许多像我一样的普通人,我需要知道他们有没有特殊的家世渊源、资源背景,需要知道有没有“门槛”、我能不能进得来;我想知道他们的感受、做事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如何解决,他们积累了怎样的经验教训,有什么心得体会……实话实说,我一开始想的就是这些,只是为了尽可能快、又尽可能多的得到对我自己做事情有帮助、“有用”的信息。

那就只能到一个个具体的NGO组织里去,了解他们是怎么做的。但是,NGO不是超市里的大白菜,随便什么人都能抓过来就又掐又掰、从根到叶、由外而内地研究一番:了解我可以,总要给个理由嘛。为找一个接近的借口,我决定写一本书,也算师出有名,可以降低被拒绝的几率。

我承认打着“写一本关于NGO的书”的旗号来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有些“假公济私”,但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行之有效。

采访的过程成了我的“NGO知识速成班”,我就像一个干渴的人扎进水桶里一样,每次都要喝到撑得透不过气。一开始的采访纯粹是我个人的“选修课”,需要哪方面的内容就去找做什么的人,抓住我要了解的内容就穷追不舍。后来等采访进行到一定程度,慢慢觉得只是取自己所需太没职业道德了,遂调整方向,选了一些“公共课程”。

从开始到完成初稿用了两年,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确认这条河就是我要过的那一条、而且过得,于是趟了进去。我庆幸选了一个正确的方法进行下水前的准备活动,庆幸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同伴,他陪伴着我、给了我勇气,也敦促我思考。我在做事的同时进行采访,随着事情的进展总会有些新的问题冒出来,自然会在采访中寻找答案,在写作时做一些思考和总结。“写书”这个同伴同时又是一个非常好的中介,由此结识了许多朋友,这些朋友不仅能帮助我学习做事,也指导我的人生,成为我一生的收获。我趋前探臂,原本只想采撷一片绿叶,得到的却是整个春天,这样的馈赠丰富得让人惭愧。从完成初稿到出版又是一年多,陆续做些补充,重新调整了独立成章的三十几个故事,使之建立一种内在联系和一致性,“NGO速成班个人笔记”变成了一个公共读本。

我已经站在河里了,没有被旋涡扑倒,也找到了踏脚的石头,如今终于可以说:这是一个忠实的同伴,陪我走过了这一段,现在我把他介绍给你了。

 

 

 

 

这本书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出版过程,编辑们是这本书的首批读者。我至今保留一位编辑的短信:“书写的真不错。起码我作为读者已经受到感染,也能感觉到您很用心在写。看了张淑琴那章后,准备去趟太阳村。”终于出书后有读者深夜来函:“深夜,没有睡。相反,以活跃的思维看着《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说实话回复的时候我很激动,感谢他用这种方式,与作者一起,完成了一本书的使命。这份邮件与编辑的短信,被我珍重地保留――我是一个多么虚荣的人啊。

有人如此对待这本书,于愿已足。我苦于对NGO的隔膜才写这本书,第一重目的就是:沟通,在NGO与大众之间。

有朋友曾拿这本书去拜访一位一定级别的官员,领导看后似乎有点惊异:“他们干的都是好事嘛”。作为“GO”,政府同样需要对NGO的了解,需要知道NGO为什么应运而生、是什么人、在做什么,越是不了解,越容易捕风捉影而风声鹤唳。我写这本书的第二重目的是:说服,在NGO与政府之间。

采访过程中结识了百余位NGO人,他们不仅仅是我的采访对象,也是一起涉渡的同行者,同在水中,对他们的需求更有一份切身的感受,希望能够产生一点点实际的帮助。有时有意为之,有时无意插柳也能收获额外的惊喜。

2005年初秋去西北之行,发现王树霞亟需支持。回到北京后我曾做过许多努力,但都碰壁了,后来,晓燕老师慨然应诺,赠送一个社区图书馆。半年之内,书到山村。我们也都清楚,自己永远不可能代替那个孤独的前行者承担任何问题,但期待能够给她一点点支持,扛过最难的那一段。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直到2007年底,我正在上海,接到王树霞的短信,说她的社区图书馆一直很好,还入选全国六家农家女文化站,会得到一些配书和相关方面的支持。我赶紧将好消息转给了正在广西山区支教的晓燕。两年前播下的种子,想不到结出了这样的果实。

主人公刘忠训同样居于乡村,面对横行霸道的村官,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利和尊严。出书以后,我去拜访一位律师朋友,原本只想请她点评一下,刘忠训在运用法律时还有哪些不足,怎样才能做得更好,以及有什么建议送给权利同样受到侵害的农村朋友。没想到她越看越兴奋:她太优秀了。非常适合学法律、做律师。农村需要法律人才。你问她愿不愿意学法律、考律师,可以让我的助手做她的指导老师,获得律师资格后以我律师事务所工作人员的名义回乡工作……一连串的喜出望外当时就把我弄懵了,没想到好消息并未到此为止:身边同去的朋友表示,她愿意资助刘忠训学习所需的费用!

当然如此具有戏剧性的场面总是可遇不可求,我所期待的,不过是一点点的“用处”而已。有主人公在出书之前将写他的章节打印出来,由女友呈送岳父母,虽然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是水到渠成,但我仍自命“半个媒人”与有荣焉。也有主人公将全书呈给父母,老人看后不复催他“找份正经工作”,我亦欣欣然在自己的功劳簿上记了一笔。有人从中找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还有人将书交给合作伙伴以介绍自己……

我写这本书的第三重目的是:帮助,可以为NGO同道所用。

当然我很清楚这本书能起的作用极其有限。武装泅渡需要救生圈、深水作业需要氧气瓶,而他只是我的同伴而已,未必适合所有的人。我只盼他成为你某一段、甚至只是某一点上的一个同行者,如果再能有一点小小的用处,则善莫大焉。

尽管最终面世的书已成“麻辣阉鸭”,幸而朋友们也能接受:只要本质是鸭就好。不管怎样,他仍然是那位陪伴我走过三年历程的同伴。现在,我把我的同伴介绍给你了。我希望他结实有力,能够背得起那个沉重的行囊,带着“沟通、说服和帮助”上路,我祝福他脚力强健,能够走得更远一点。

 

 

 

 


 

 

 

 

书介:

 

 

邀请改变

 

 

                                 冯媛     

                                     ( 国际行动援助中国办公室)

 

 



“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做发展工作的人,很多都有这个信条。另一个世界何以可能?寇延丁新书的名字提示了答案――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

 

 

他们这样从改变自己开始:

张淑琴46岁起步探索囚徒未成年子女教养问题,踏出了从警察到“丐帮帮主”再到社会企业家的道路;

翟雁们积极参与社区矫正并促进政府对民间组织购买服务;

赵丽不仅在鞍山打造了一片文化绿洲,而且从新的角度认同了残疾人这个群体;

本来孤芳自赏并且远离农村的周永宏成为迁西农家女欢迎的心理咨询员;

李涛和“协作者”从非典时期起步开拓了一片新的工作空间;

马小朵不断寻求自己和同类在城市中的位置和声音;

孙恒在作为农民工的“他们”中找到了“我们”和工友之声;

吴登明和重庆绿色志愿者联合会探索出公众参与、环保组织和政府配合的机制;

吴昊亮致力于推动学生社团向真正的民间组织发展;

曾经想当风光摄影师的周宇在环保和教育等社会题材的记录上“向上走”;

李波不断超越困惑七年来致力于扭转在杀鸡取卵的开发方式面前香格里拉天堂遭劫的趋势;

翟明磊的视角从观察和监督者转换为民间组织实践者;

已经过上小康生活的郑冰走过坎坷之路获得了三千村民办农会的初步成功;

不断战胜危机的王树霞以妇女协会、合作社和书社的诞生改变着自己和周围;

杨云标带领曾经麻木的乡亲让村子成了微笑着维权和发展的热土;

王殿敏这个几年前的维权带头人在发起老年协会和兴农合作社之后又当上了民选的村官;

刘忠训自己在吃官司中锻炼成为“全能农民”并为合作社和老年协会充当高参;

邱建生、袁小仙、潘家恩、黄志友、严晓辉、袁清华、刘健芝、谢英俊们殊途同归,从大陆、香港、台湾,带着不同又神似的背景,走到了河北定州翟城村的那所晏阳初乡建学院,在那里建设了一个平台,开展了一段社会实验。

 

 

《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就是写了这么一批人,他们不是这个公民社会的全部,但却是富有特色的一部分。作者寇延丁的选材标准很有感性,加上她擅长感性的纪录,使得读起来格外顺畅。主人公们大都在弱势群体服务、环保、农村和农民能力建设这几个领域工作。26个故事中,11名女主人公,15名男主人公。比起其它领域的人物集子,女性的比例是相当高的。尽管NGO的实际从业者中,女性的比例似乎更高些。细看这些主人公“出身”,11名女性中6名自己为本群体服务和发声――马小朵,赵丽,王殿敏,王树霞,郑冰,刘忠训,其她5位则可以算是为弱势群体“服务”或代言。相比之下,男主人公们则以服务和代言者居多。即使是那些出身农家的男主人公们,对其原来群体和身份的认同似乎体现得不如类似的女主人公们那么强烈。这些,是社会性别差异,还是由于故事的剪裁和叙述角度所致?

 

 

尽管寇延丁的26位主人公所服务的团体、所工作的领域都只是中国成长中的民间社会的部分而不是全貌,无论如何,他们反映了这个民间社会很多重要方面和特点,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形塑着中国的公民社会。无须追溯到很远的从前,至少在上一代和这一代人成长的年代,这片土地上并没有既存的公民社会。这26位主人公,无论“老”少,都要从零,准确地说,从零下催生公民社会,并且要让它成为一个积极活跃地工作的公民社会,真的需要从改变自己开始。改变自以为能扭转乾坤的个人英勇主义,改变无能为力的消极主义,改变独善其身的生活轨道,改变一元、二元的思维和行事方式,只有这样,以促进社会发展为己任的公民社会,希望通过自己的教育、倡导、动员、服务作为杠杆的支点来启动积极的变化,而做这一切的同时,还需要和自己与旁人的积习、和磐石般的主流思维和主流力量打交道。因此,改变自己也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行动,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从改变自己开始”,宛如一个请柬。我们都侵淫在更大的主流社会中,我们的观察、思考和语言,还不免深受其影响。从改变自己开始,也需要调整我们观察的角度,思考的定式,表达的习惯。不仅对主人公而言如此,对作者来说如此,对读者来说也是如此。这个调整和改变,则需要从弱势群体和社会发展的需求出发,从审视和质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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