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中国公益生态处于“正在形成”的过程中，基金会本身的需求和资助的方向也正在发生着变化。作为行业生态的头部组织，基金会的变化也将牵引着整个公益生态发生变化，而在变化中，一线社会组织需要及时顺应转变，抓住新机会，成为新的合作者和新的议题倡导者。

在第二届山东基金会发展论坛上，深圳壹基金公益基金会副秘书长沙磊、上海联劝公益基金会联合筹款负责人邓格格与山东省慈善总会办公室副主任鲁言竹，围绕基金会/社会组织在推动区域公益生态建设的行动，进行了经验分享与讨论。“迈出关键第一步 启动区域公益生态建设资助”圆桌论坛由乐仁乐助社会创新机构联合创始人、江苏师范大学公共管理与社会学院副院长魏晨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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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建

魏晨：本场圆桌分享的主题是“迈出关键第一步 启动区域公益生态建设资助”，将围绕基金会/社会组织与区域生态之间的关系进行讨论。作为基金会，联劝和壹基金在区域公益生态建设方面，有没有好的经验可以分享？

沙磊：壹基金做支持区域的社会组织发展或区域公益生态建设，有三个阶段。

2008-2011年是第一个阶段，采用“掐尖”逻辑，通过“典范工程项目”找出标杆的社会组织，并形成榜样的力量。

2011-2016年是第二个阶段，变成区域的议题联盟。社会组织抱团的初衷是获取更多的资源，但是议题联盟要形成一种聚焦议题谋发展的良性机制，对社会问题进行分析，资源按照一定规则获取，有新的组织成长和进入。

到2016年之后，进入第三个阶段，腾讯99公益日带来各机构最核心的资源——志愿者转化，以每家社会组织为中心，再继续画同心圆，把议题做得更加深入，参与本地社会治理更加深入。

其实网络的定位，是以议题或者地域为驱动，聚焦共同解决一类社会问题。为了回应这个社会问题，我们共同做一件事情，形成共同的产品或共同的行动，推动这些组织在一起做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推动问题解决。

魏晨：壹基金的纵向议题网络，做得非常出色，在促进整个区域性的公益发展中起着非常多的推动作用。联劝和壹基金，我感受到很大的区别。联劝正在关注“捐赠圈”，这是一种因为捐赠产生的区域性的社交活动，每个捐赠群会有不同的捐赠圈，比如某某人群，共同去捐一个项目。这与壹基金通过社会组织去推动的做法有很大不同。您觉得联劝在推动区域公益发展中，有哪些独特的做法？



邓格格：刚才听了沙老师的分享，其实我们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处，当然也有一些是联劝自有的本土化特色。捐赠圈的发展，捐赠圈的研究，还有DAF捐赠人建议基金的设置，其实属于公众自发形成的捐赠群体和国内较新的捐赠模式。

在区域公益生态建设的部分，联劝一直是两条腿走路。一方面我们会支持公益组织的发展脉络，即通过公益组织自己品牌项目的建设跟联劝做相应的合作，联劝提供的更多是能力建设方面的赋能支持。还有一方面，是议题研究和区域生态项目的打造。

所以在联劝的品牌项目中，我们跟壹基金的做法一样，就是联劝设计相应的品牌项目，让当地的公益组织做项目的执行。一方面是因为有一些公益组织在初级阶段，可能没有很好的能力运作自己的品牌项目，这是1.0版本。到了2.0版本，在慢慢生长的过程中，（他们）会形成自己的品牌项目，跟联劝的合作模式会转变为另一种不同的方向。这两种，我们都是非常鼓励的。

刚才讲到捐赠圈，除了我们针对公益组织这端做赋能工作、产品的设计打造和落地的议题品牌项目之外；捐赠圈方面，我们希望从公众的视角出发，了解他们对什么样的公益领域和当地的公益项目感兴趣。

尤其是上海，我们为什么要做捐赠圈？上海是对外开放包容的城市，所以大家接受的文化也是非常开放的，大部分公众已经有了非常强的自主意识，做公益的发声，参与公益活动，推动公益的发展，公益和他们的生活产生了紧密的关系，也产生了很强的公益价值。

虽然山东并不是一线城市，但是我们在这个区域中有自己的优势，无论是大企业的领导，或者只是一个（普通）参与者，可能都对公益有一定的兴趣度和捐赠意愿。怎样去做这些人的挖掘工作，是联劝在做的事情，也是我们本地机构要去深耕的。我们所倡导的捐赠圈，现在只是落地在上海，但是我们也希望联动在地所有的区域伙伴，一起来打造当地的捐赠圈，让大家共同拥有这样的公益文化和捐赠文化，支持区域的整个公益生态发展。

魏晨：请鲁主任来分享一下这个议题。

鲁言竹：从区域议题的角度，这几年我们做了一些尝试，从2018年开始与伙伴联动，做了一些事情。2018年，提出非常美好、宏伟的愿景，以五年为期，重建生态、支持一线、服务山东。回顾走过的这五年，很感动，也有一些遗憾。2018年启动公益创投大赛，联动伙伴参与公益，与一些国字号基金会合作。回顾这个事情，也是意义非凡。为慈善总会参与民间公益，开了一个好头，否则也许到今天，慈善总会都不会参与到生态建设中来。

在2018年基础上，2019年开始尝试议题，包括心智障碍领域、新时代助学领域，开设了儿童家园，（山东省慈善）总会也进行了自有项目的尝试，在筹款各方面，也有大幅度的提高。

2020—2022年初，有所收缩，合作机构的数量减少了。但有一个显著的变数，山东省各地方慈善总会系统参与进来了，如临沂市慈善总会等，为我们撑起了大半边天，基本筹款达到三、四千万元。另外从公益人才的角度，先后发起了齐鲁公益慈善领袖计划、社工优才等，针对公益机构的中坚力量做了尝试，希望联动100家公益机构培养100家公益的负责人。做了很多尝试，取得很好的效果，也有一定的遗憾。

现在回过头看，方向肯定是对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依然会坚定地走下去。从我个人来讲，我也会努力向各层次的领导汇报或参谋，坚持推动我的观点，我非常期待总会系统全面参与。纵向上，联动各市各县域的资源汇集，通过这些系统，联动各县域。横向上，包括山东省乡村振兴基金会、山东省乐安慈孝公益基金会等等，大家共同争取外部资源，各自发挥优势，建设山东的公益生态，共同服务于山东的公益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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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创

魏晨：我们可以很明显看出，在生态建设角度上，有政府、企业、基金会这三个上游。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行业的生态和区域公益生态是有差别的，行业是纵向链条；区域公益生态涉及到很多跨界的链接，怎么纳入当地政府，怎么链接当地高校，是横向的连接。

现在想请教来自基金会的两位，基金会在推动区域公益生态中的做法。基金会如果要推动改善区域公益生态，如何通过资助社会组织的方式，让它成为改变当地区域公益生态的战略引领者呢？

沙磊：我们做过很多尝试，比如项目资助、能力建设、资源对接，我们通过资源投入和能力建设赋能伙伴、解决当地社会问题。壹基金推动本地社会组织成为参与当地社会治理的重要角色，核心有一个点很重要，那就是我们以及本地社会组织是不是有战略共识，战略共识很重要。

在这个共识之下，依据组织定位，制定行动方案并寻找有担当的社会组织负责人，支持组织和组织内的人员成长。组织负责人这个层级，包括社群、年会、培训，有实操会，也有策略规划会；同时对于具体的工作人员专职或专岗也要有相关的业务发展培训。

魏晨：也就是说，在区域公益生态共建过程中，不管是基金会还是合作的社会组织，是一种共生的关系。我们要有规划地共同来做，这不是哪一方的问题，也不是哪一方的责任，还是要看分工如何。

邓格格：刚才提到打造区域公益生态共建，有一些横向和纵向的链路。我认为不管是横向和纵向，如刚才沙老师讲的，核心点还是以人为单位，人的自主性和能动性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想不想让这个生态有更好的发展，希不希望被更多的人所看见，其中都需要有引领者和带领者。

作为引领者和带领人，会需要有一些比较前瞻性的思考。比如山东省乐安慈孝公益基金会，他们利用已有的资源，让山东整个公益生态，更全面地让社会看到，让更多外围的公益行业的人认知到，这是非常难而可贵的。所以人的主动性和自主性，我认为非常重要。

不管是从领导层开始，还是领导层下面的每一位员工，大家都是有使命的，虽然可能大家会觉得使命是放在章程里的，但其实使命是我们内化的过程，很多的工作可能都是通过使命的驱动。在横向的生态发展当中，不管是企业、公众、公益组织，还是基金会，各个层面的资源链接，都是人的链接，都是由我们自主的使命出发的。我相信，共同的使命驱动这一点可以使我们更好地去协同打造整个行业生态。

魏晨：听了两位老师的发言，我注意到基金会的需求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基金会对于区域公益伙伴有着非常大的共创需求。从传统的资助思路变成做区域公益生态的思路，基金会希望链接更多的伙伴共创，这对一线公益机构的挑战非常大。如果区域内的一线公益机构，只是想借助于基金会的平台来做项目的话，未来未必是基金会选择的合作对象。那么，因为基金会的路径发生变化，未来一线公益伙伴也肯定会发生变化。就这个问题，想请教山东省慈善总会的鲁主任，慈善总会做了怎样的转变？

鲁言竹：我们山东慈善总会迈出了这样一步，现在回头看，尽管有遗憾，但仍然很坚定，觉得做出了非常好的选择，也达到了一定的目的。

其实，在我们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比如为什么要拿钱资助一线伙伴，慈善总会有这些钱为什么不资助到各市县、而是给到其他的合作伙伴等等。我们当时提出5年为期、共建生态，大家都没有做好。5年前大家都在讲我们的使命，我们的愿景，听得我也热情澎湃。2019年提出要筹款1个亿，当时期望是经过5年，联合100家机构培养100位领袖，每一家筹款100万元，这不是多难的事，所以我也坚信这个使命。但是5年过去了，原来筹款量2万、3万、5万的，现在仍然筹款2万、3万、5万；原来所谓的草根，现在仍然是这样。很多机构，做项目书、预算非常漂亮，当把钱拨付以后，在实施过程中，简化遇到的问题、进行虚假活动的现象等，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生。

无论如何，从2018年开始，我们进行的公益领袖计划，包括后期的优才计划等等，一定会推下去。希望真正培养生态建设的中坚者，大家共同进步，一起来做好区域公益生态建设，我们不能为了生态而生态。

魏晨：通过各位的回答，想必大家看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变化，也就是基金会本身的需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基金会作为行业生态的头部组织，会牵引整个生态发生变化，那么对于变化，社会组织能否适应成为新的合作者，新的议题倡导者，成为不仅能够触发当地的社会组织，还能联动社群、社区等其他活动人群的联动桥梁。举例来说，山东省社会创新发展与研究中心便在山东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希望大家能够感觉到这个时代的变化，并且及时顺应这个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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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

魏晨：现在很多组织过得不是特别好，区域生态中的大家可能活不下去了。那么基金会如何去“解决”这一问题呢？

沙磊：疫情已经三年了，越到最后的时刻，大家面临的局势愈发艰难，但实际上最重要的不是当前的困难形势，而是我们是否对未来还继续保有信心。信心是最宝贵的，我们相信疫情总会过去，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到时候也会有新的变化，会有新的机遇。

从壹基金的角度来讲，未来是希望一直跟社会组织在一起，持续去做，而且是有目的去推动社会问题的解决，一定是议题引领放在优先的位置。在这个议题引领之下，对社会问题大家有共识，再去撬动区域内的资源，所以我们现有的一些资源、一些项目，也会继续去做。同时，我们在未来还希望推动月捐，作为新的机会点。月捐至少可以作为每家机构生存的基本盘面，当这个基本盘面稳定之后，我们才能把腰杆挺直了，硬气地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所以要持续推动月捐，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在本地资源的对接上，还有一些细致的点。以山东为例，以往大家都在做项目，但实际上不只是项目执行的逻辑，是以项目执行为杠杆，撬动本地资源来促进机构发展，推动社会问题解决。按这个逻辑，大家在本地产生的一些新的合作点，比如与政府资源、企业资源的合作，都可以超越现有的品牌项目来做，我们非常欢迎。同时我们提供了月捐、议题认领、项目打磨等帮助，包括比如“XIN益佰计划”（编者注：2021年，阿里巴巴公益平台将“公益宝贝计划”全面升级为“XIN益佰计划”，计划在3-5年内联动优秀慈善组织共同孵化和打造至少100个标杆项目，带动超过1000万商家和10亿消费者参与，推动公益模式创新，共建行业可信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助力公益事业可持续发展。首批共建轮值公募基金会为：中国乡村发展基金会、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爱德基金会、深圳壹基金公益基金会、上海联劝公益基金会），希望能产生新的合作形式，把路打开。如果大家在地方上，有新的政社企合作的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合作。

其实解决社会问题，还是要靠具体的项目和活动，大家在一线，比基金会要更能够接触和了解这些社会问题。如果发现一些新的项目点、社会问题，大家也可能已经尝试了一些解决方案，都可以拿出来，我们协助大家打磨好，推动项目的规模化。

魏晨：纵向到底，横向到边，一个社会网络，未来就是这个模态。

邓格格：说到资源，每一个公益行业的从业者和公益组织都应该扪心自问，我们在做的项目是不是公益项目。我认为公益行业的很多伙伴在公益项目的打磨方向上，其实缺少专业度。如果我们没有好的项目，很难获得更多的资源。要回归到我们机构本身，问问自己，我们的项目是不是可以回应社会问题，是不是可以有效地服务受益人，这是非常重要的。

在之前分享的联劝战略规划中（点此阅读：《联劝：如何实现区域公益慈善组织资源的良性运转？》>>>），大家可以看到，疫情这几年，联劝的资源是稳定增长的。为什么我们要去服务更多的公众参与者，其实是为了帮公益组织获得更多的资源，这也是联劝作为资助型基金会一个非常重要的使命和目标。我们希望可以直接面向公众，帮公益组织讲好项目故事。所以在公众参与的整个资源链接里，我们希望作为一个前端，帮大家做这件事情。

我们做资源的链接者，最后能不能支持到公益组织，最终落脚点还是公益组织本身。公益组织是不是有好的项目可以呈现，有好的项目内容/成果可以告诉公众和捐赠人，这是非常重要的。

沙老师刚才提到了月捐，联劝也一直致力于做机构、品牌的月捐，我们是赋能型公益组织，也倡导在疫情这样非常艰难的时刻，各位伙伴都有一个稳定的资金来源渠道。月捐最核心的是捐赠人，捐赠人为什么能持续地支持公益组织，其实应该对现有的捐赠人群体做一些相应的调研，看看机构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月捐理性捐赠人的培育和月捐项目的打造，还需要我们做许多工作，包括后续捐赠人的维护，是一个非常长期的过程。联劝在月捐方向上，把关非常严谨。并不是每一个公益组织都可以做月捐，你能不能服务好你的捐赠人，能不能把握住这样的资源，全靠公益组织自身的能力和我们整体的工作能力。

魏晨：如果你有好的项目，联劝可以帮你链接到更多的公众资源。那么山东好的项目如何打造出来，要靠山东本土的督导团队，比如对于山东省社创来说，怎么用专业的团队，把山东高品质的项目打造出来，不管是社创还是其他的山东机构，这是很重要的战略使命。以好项目带动生态，这是核心关键。那么山东省慈善总会的鲁主任怎么看？

鲁言竹：对未来三五年，我们有非常高的期待，刚才讲的困难，我相信不是问题。从伙伴角度来讲，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结晶，我相信大家一起努力，能做好这个事情。我认为，要想想我们到底互相能做些什么，或者我们一起能做些什么事情。

之前有行业大佬提出，慈善总会不死，中国慈善没有未来。但是到今天来看，慈善总会不仅没有死，反而更好了。在很多地方，慈善总会几乎等同于慈善事业，或者慈善这两个字。其实慈善总会也一直在创新。实际上，慈善总会也并不排外。大家根本没有互相去了解对方想做什么，就谈不上有共识。所以慈善总会到底要做什么，或者伙伴们到底想要什么，大家也许没有真正地去考虑过。

从（山东省）慈善总会来讲，未来三到五年，我们一定会服务于国家的第三次分配、共同富裕的大局；会服务于国家的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服务于乡村振兴。今年策划了几个大的项目，一个是情暖夕阳——失能老年人项目，现在统计大约有5万名老年人，今年山东慈善会系统提供了将近5000万元进行服务。如果咱们伙伴正好能够提供这种服务，我们可以购买服务。

另外对于孤困儿童，山东省慈善总会给全省所有的孤困儿童购买了保险，如果患上指定的大病之一者，就给理赔（编者注：“护佑健康”孤困儿童大病保险项目在山东省各级民政部门指导下，由山东省慈善总会出资，联合山东各市、县（市、区）慈善总会共同组织实施。项目内容主要为孤困儿童购买重大疾病保险，保费为100元/人，保障范围为30种常见重大疾病。参保儿童自参保之日起首次诊断罹患项目所列30种重大疾病之一者，由保险公司一次性向参保人给付8万元保险理赔金，具体以保险合同约定为准）。围绕这一群体，作为伙伴能不能提供更好的服务，一起为儿童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保驾护航。我们解决保险的问题，对孤困儿童是一个保障，那么咱们社会组织也可以提供其他的服务，大家来共同合力解决这个区域议题。我们可以围绕“一老一小”等等议题，做许多事情。

所以伙伴们想要了解慈善总会，总会也想要了解你们，你们的能力在哪里，总会的长处在哪里，我们优势互补，一起做事情。所以希望有机会，或者借助于领袖计划等等，慈善会和社会组织坐在一起，相互深入地了解对方，而不是直接给对方贴上“你不行”，我“官本位”等标签。深入了解以后，针对议题，再共同拿出各自的优势资源来，包括一起合力争取省内外的各种资源，做好这些项目，服务于山东。

魏晨：感谢鲁主任的直言。是不是一线组织经常会质疑慈善总会？其实鲁主任今天讲得非常直白，可能被贴了“官本位”的标签，实际他们在做很多事情。他提出了一个关键在于包容，彼此双方都有自己的逻辑，但只从自己的逻辑出发，不看别人逻辑，永远不可能行。我们老觉得自己好，觉得对方僵化，不可能协同，也就没有生态。有人做筹划，有人做执行，有人做服务，只有彼此包容，才可能形成真正的区域公益生态。 

今天这场圆桌探讨了一个命题，基金会发展到今天，从原来直接资助项目、资助组织，变成开始做区域公益生态，希望以杠杆形式，撬动彼此协同。组织需要打磨出更多优秀的项目，如果有可能，更多触发当地政策的改变，可以更多地吸引高校、媒体的共同参与，我想这都是很重要的跨界式思维。

新时代基金会的历史责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做资助不仅仅是资助哪家社会组织过得更好，而是为了更好地解决社会问题。解决社会问题一定要有更好的生态，因为依靠单一的社会力量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解决不好这个问题。只有政府、市场、社会三种力量协同起来，才能真正地解决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