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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童（2009-2015）发展规划国际研讨会举行
2009-03-24
13193月6日至7日，鹤童（2009-2015）发展规划国际研讨会在天津市高新技术产业园区赛象酒店隆重举行。国家老龄办副主任闫青春、国家民政部社会福利与慈善事业促进司老残处处长王辉率张晓峰、李玉玲两位官员，专程由北京赶来参会。来自美国、新加坡、香港、台湾的专家学者魏瑞安（音译）、王再保、李达顺、陈达文、陆宛萍、等从世界各地赶来参会。87岁高龄的天津金桥焊材集团董事长侯立尊、董事长助理武书昌，天津德利得集团代表林培廉，以及南开大学社会工作与社会政策系教授关信平、人口与发展研究所教授李建民，也在百忙中赶来参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杨团主持研讨会。天津市民政局长张中华出席研讨会并致辞。（以下是整理的部分会议内容）
张中华：我站在民政系统和鹤童的立场来谈一下。天津市准备大力发展养老事业，鹤童和天津市民政局事业处将各持50%股份，在发展中鹤童完成其资本积累。我认为鹤童这次战略研讨会有四个特点：一、鹤童确定建立了世界级的养老品牌。因为鹤童已经走在全国前列，毫无疑问也是世界级的。
二，在中国建立世界级的养老品牌服务市场。市场将分为高中低档三类，鹤童占中高档以上，需要一个系统的培训，如何使一个瘫痪在床10年的人不生褥疮，没有一个科学的体系和技能是不行的，鹤童就做到了。建立一个市场，用鹤童品牌和养老院联合办院，未来的社会是有资本的人，有服务技能的人、有品牌的人、有管理的人相加后，才成为区域第一，有品牌的人与有资产的人、有管理能力的人合作，使服务为老人，有利占领老年人市场。随着社会老年人生活保障的提高，有很多城镇老年人养老费用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原来在东丽区工作时曾经为失地农民加入保险。中国在几十年的城镇化进程中会加大农村养老保障体系，提高农村老年人养老保障的能力，这也有利于鹤童占领服务于广大的农村和城镇养老市场。
三、在中国创立世界级养老服务品牌培训基地，这个基地是培训老师的老师，培训管理人员、培训服务人员的老师，这是很重要的。什么事不是标准化、不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寿命就不会长。中国有很多传统技艺，就因为传儿不传女，传内不传外，都已经失传了，我们的社会已经进步了，这个都已经摒弃了。我们怎样把国外先进的东西和国内需求的、华人需求的，体系化标准化加快培养，使很多老人尽快享受到这种服务。
第四是创建由知识资本向实体资本共有的经营实体，这也是鹤童的根本，是一条路。道路是很多的，举例说，我有钱可以投资鹤童，例如我投资鹤童100万，每年给我一定的回报，这个钱就是我未来的养老钱，鹤童可以兑现养老服务，这就是预期投入，我们会创建若干个使老年人资本提前进入鹤童基金来，使鹤童基金为现在需要服务的人服务，未来产生的效益再给投资者服务，诸如此类的方式方法鹤童会有很多的。我相信鹤童这条道路，会为天津创建一个良好的养老服务品牌。我建议日后利用鹤童品牌还要对老年产业进行研究，可跨行业发展，包括老年食品、服装、药品、老年生活用品等，这个潜力也是很大的。基金在有能力的时候进入这个市场，利用这个市场发展得越快越好，使鹤童早日成为世界的名牌。
超出鹤童之外去看，我觉得养老服务是一个体系，直接服务包括养老院、居家服务、社区照料，应该有一个体系，这个体系的话从天津市民政局有一个规划，鹤童在其中可以承担一些任务，围绕直接服务还有一些其他的，像后勤、人才培养等需要一些机构来做。区域性的规划应该有一个规划体系，天津市的规划里已经比较全面。鹤童如果走向全国，要根据全国各地区来看，能够做些什么？哪些是鹤童能参与的？在这个发展过程中，我觉得应该重点依靠自己的比较优势去做，不一定局限于天津，哪些方便就做哪些，例如鹤童的护理技术好，那么就可以搞培训，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有些不是自己特别擅长的，不必要去求全。将来肯定要走向集团化，现在实际上已经形成一个集团。这个集团运行中它始终是非营利的，从总体上是非营利的，但不是它的每一个机构都不赢利，非营利不是它不赢利，只是不分红，赢利后拿来进行发展，如果不赢利就没法发展了，除非有强大的政府公共资金支持它，这样它就会依赖政府，太多了也不好。政府、社会公共资金可以对非营利机构有支持，它自己还是要按照社会企业这个方向去做，企业规范去运行，它唯一一点与企业不同的就是，不能像企业的股东那样分红，不能装自己的腰包，但是它有企业这样的一种经营原则，包括像企业集团那样组织内部的机构。
阎青春：因为低收入人群，从市场化来看是低端，因为支付能力有限，收费的价格也有限、但是从服务角度不应该是这样，因为技术概念和市场不是等同的，但是人们往往意识中认为，你没有钱还享受高的服务，这怎么可能啊。用市场化的理念去对待公益服务还不完全是通用的。当然在人们的认识中，往往把它混同起来，没有收入只能得到最低级的服务。恰恰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现象，是因为政府对这些低收入人群的保障还没有达到一个基本的需求。因此，你说想做高端，从市场角度，高端是指那些高收入人群，他们有支付能力，再好的服务、再高的价格他都能承受得起，也愿意来，这个应该交给市场去办。刚才张局长谈到的“拿不到资源”，我认为不是。从管理的角度，它应该是选择，首先是市场选择，或者是企业做的事情。可以赢利，企业肯定要追逐利润，为什么这么多的企业家现在都争先恐后地向养老行业挤，就是瞄准那些高收入的人群，因为是有利可图，而且赚的利一点也不比其他行业少，甚至还高（杨团插话：30%至40的利润）所以这个不属于政府资助，或者政府花大力气、出大资金资助的领域，可能会有一些政策上的规定或者政策优惠和扶持，但是不应该有更多资源上的扶持。
但是现在中低收入的人群这个问题突出，他们需要服务，但是又支付不起目前的市场服务价格，政府又没有相应的资助、或者说足够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多的养老机构、特别是民办养老机构运行困难、举步维艰，和这是有关系的。一方面收费高了他支付不起、进不来，另一方面，把他收进来，政府没有相应的支持，只能是低收入、低价格的运转，就可能入不敷出，难以维系，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政府的责任还是没有真正体现出来。或者说是刚才关教授说的，我也在想，民营养老机构的外部政策环境一点都不好，从政府目前改善民生的角度怎样改善政策环境、加大对非营利机构的支持，如何扶持民营养老机构，特别是资源的配置，这可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倒觉得，政府办的养老机构不改制还按照原来的体制运营的话，就有可能导致政府永远也不会把目光、把资源投入到民办的养老机构中，我可能说得绝对了一点。我是说国办养老院的这种体制不改变，民营养老机构只能是在夹缝中偷生，大的环境肯定不会有大的改变的。我只是插话。
具体市场分析时，不分红还可以做。
方：鹤童现在恰恰有高端和低端两个模版。一个是北京月坛街道敬老院，一个是红十会资助的四川绵竹市紫岩护理中心，我感觉到月坛街道敬老院地处北京发达社区，25%赢利，又返回给政府了，在支付了水电、因为我们的财务是公开的，透明的。在绵竹灾区，两个模式都一样，就出问题了，灾区这个院进得都是孤老，每位每月给230元，我们就要研究接受社会上的老人，要打平。不能亏，
杨团：高端和低端的概念不清楚，鹤童为北京月坛敬老院和四川灾区绵竹护理中心提供的是一样的服务，政策的焦点是对着什么呢？这个服务的追求始终是我们要做的。高端低端，你对普通的人提供的服务标准是物有超值的。
你要先把概念理清楚，什么是市场的责任呢？就是那些高收入的人群，他们有能力支付高端服务的费用，为什么让政府来补呢？为什么政府盖房子给高端的养老机构呢？我们的政策研究、体制太落后了。
实际上这种一览子、政府高投入低产出、俯拾皆是。
阎青春：听了方书记的介绍，我感到鹤童今后6年的目标定得很可观、也很喜人，方书记介绍的情况明确，好的赞美之词我就不说了，浪费时间。我就直接切入。
刚才陆女士说到，做规划纲要，为什么要这样制定，能否达到？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达到目标？我觉得前两个问题都有回答，有的问题还做了一番解释，但是我觉得有的问题说的还不到位，例如说，可行性、机遇不知道在哪儿。政府现在加大对养老事业的投入、扶持，基本养老服务体系规划和建立，民政部门在做、政策研究部门在做，实际上是非常好的机遇，再有，就是相关的编委和人事部门，来制定事业单位改革、制定政策，这个机遇比投入更重要。我原来就鼓动过方书记，你为什么不到全国愿意改革的地方去接管？或者说去接受委托做些事情？他说曾经试图谈过，例如上海，但是没有谈成。可能还是某些方面，也许是政策改革的不配套吧。给你提供了两个非常好的机遇，在这个基础上老龄化程度越来越高，残障人士、失能老人越来越多，给你这个机构定位，怎么样把握这种趋势，把鹤童发展有个准确的定位，确实需要认真研。从定位的角度，我同意关教授刚才谈到的的。主业和从业，你定了三个确立，第一是，这个应该说是明确的，特别是从机构照顾的角度，我们目前国情资源丰富但还不丰富，发展机构耗费的资源是巨大的，但是不可能把全部用于养老事业的资源都投入机构中，现在社会上、老百姓有个偏差，一说养老，人们就认为是发展养老院、多见建养老机构，刚才陆女士已经谈到，国际上发展养老的趋势是去机构化，实际上是不主张建大规模的、集中营式的养老机构，这样对老年人的物质供给和保障要远远的小于精神上、情感上的伤害。向社区、家庭回归，这是个主流。鹤童如何适应这个主流，根据我国的国情，进行准确定位，是不可能一下子退回家庭，就我们国家的养老机构来讲，还确实需要有一个较快较大的发展，这个空间还是有的。尽管国际上是去机构化，但是我们中国还没有到那一步，人家转了一个圈转回来的，我们还要跟着去转一转，转一圈再回来。即使不是完全的亦步亦趋去转，走，也还有你俄发展空间。从这个角度，主业的定位，在定失能老年人的照护上，我认为是合理的，跟国际社会上照护的就是失能老年人和高龄老年人，这个没有背离、相吻合的，即使去机构化，包括有一部分老年人按照自己的需求来讲，因为人的需求差异性是很大的，还是愿意进机构的，或者是需要机构的照护，那么机构应该发展，鹤童可以站在这个角度定位鹤童的长期照护，应该向这个方向发展。方书记讲到专业化是鹤童长期照护的一个特色，长期照护和专业化护理，确实需要专业化程度的提高，专业跟进，从这个角度，鹤童应该把主业明确下来，至于后两个确立：一是确定鹤童的领先地位，我认为这个如果作为从业不是不可以，但是从专业分工越来越细的角度、有没有这个精力？我这只是疑问，不否认你们做得很准确，二是确立鹤童品牌 ——来扩充势力范围、补充主业，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主业要明确，从业，我们从哪一点着力，从哪个方面开拓的问题。老年产业也好，老年服务业也好，它包括的范围太广了，老年产业笼统地讲可以，但是细分起来，它门类太多，怎样发展规划，怎样 根本就做不到。例如衣服，老年服装就给优惠，这没法划分；所以从这个角度，可以笼统地提，就一点、一个门类上可能做到，但是笼统地提，概念太大了，做不到。我说的很直率。鹤童势力范围是需要的，包括：一是服务对象上，定位失能老人、高龄老人的长期照护护理方面，这个没有问题，从地域角度，鹤童毕竟是在天津成长起来的，依托天津面向全国、华北，逐步向全国渗透，从地域角度，我觉得鹤童应该有目标的界定。
鹤童虽然作为非营利机构在我国起步很早，也很有影响，但是想把鹤童作为全国的、养老服务行业的一统天下，这是绝对做不到的，中国这么大，想用鹤童老年福利协会或者鹤童老年公益基金会把全国民营养老机构统一起来，绝对做不到。从这个角度，能否有一个近期的、从地域的角度，立足于京津、面向全国有可能发展的地方去扩展，我原来和方书记说过，有的地方民政局、民政厅愿意改革，你就去谈，不愿意的你想进也进不去，就像一个铁桶，所以从这个角度讲，地域上鹤童应该有所考虑。现在鹤童北京有2家、四川有1家、天津有4家，一共有7家养老院，在这个基础上，鹤童怎样巩固、向外扩展，应该有具体的想法。当然是建立在调查研究、对情况有一个基本了解的基础上。
三是养老行业是一个非常广泛的，刚才方书记谈到他有一个梦，从高端、低端的服务，这是从市场划分的角度，可以这样说，从服务从技术层面不应该这么说，刚才已经解释了，难道低收入人群就不需要高端的、到位的服务吗？特别是从基本服务均等化这个角度，最基本的保障不应该忽视。另外从资源配置这个角度，非营利鹤童无非也就是三个渠道，一是政府能不能给以支持，给一些资源分配；二是社会的捐赠，民间的资源能否为我所用；三是自身的经营和积累。我们分析一下，目前政府的配置不到位，虽然政府要加大投入，但是鹤童要看，定位和政府对整个养老事业发展规划能不能吻合，如果能吻合，将获得政府更多的资源，如果不能吻合，那可能你就得不到。我这只是提出问题，要解决问题，政府在那儿呢。应该说，鹤童这些年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和影响力不断扩大，有不少社会资源介入，我们知道的像汇丰，还是给了鹤童相应的支持。但是从发展角度，怎么样争取和募集社会资源。我记得九十年代我去美国访问芝加哥，接待我们的就是一个社会团体，它是一个专门劝募的团体，专门的劝募。这个团体的人说，我们就是专门劝企业家、富人怎么把钱拿出来，你们中国现在经过改革开放也富起来了，但是中国不缺富人缺劝募的人。我们还逗他，那么你们到我们那里去组织一个劝募的团体吧。鹤童是否可以尝试，怎么动员社会资源呢？从社会创收角度，鹤童是非营利机构，非营利机构从来没有禁止赢利，从来没有说非营利机构不准赢利，咱们国家对非营利机构的条例界定也是非常清楚的，第一，你是非公有制资源建立的，第二可以赢利，但是赢利不准分红，不能装到自己腰包里面，要用于发展企业。香港盛中会，除了做高端人群发展自己，把握一个很好定位一个度。既不使非营利属性丧失，第三，可能是对非营利一个致命制约，将来不想办了，资源是不能由个人拿走的。也就是说，一旦投入了这个资源就不是个人的了，所以，这是有些人不想干的根本原因。但是，没有禁止在经营过程中通过改善服务扩大自己，或者说发展这个事业。所以，我希望鹤童从市场化角度，不要涉足那些高端领域。我看香港盛中会，它就是非营利的，除了做政府给他分配的那些人群外，它也做高端，做高收入人群的服务，赚了钱可以补充不足，是可行的。怎么样协调，定位，即不使我非营利的属性消失，又不仅仅局限在低收入人群上，又可以面向高端人群提供服务，弥补低端服务的不足，发展壮大我们的事业，这是可行的。所以，总的感觉就是鹤童的发展战略目标定得很好、很鼓舞人，但具体的实施措施需要再进一步具体化。可能是由于篇幅的限制，我估计方书记会有很多的考虑和打算，会有实实在在的措施来支撑和达到发展目标。
但是这里边有些很笼统的表述，让人感到你这些目标不是空的，有支撑。
王 辉：借今天这个机会提几个问题大家讨论。鹤童的发展纲要第一部分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少了一大块，其中提到资源服务资源增长，但是忘了一大块在哪儿呢？政府政策的环境，需求大家都知道，有这么大市场，但是你没有问一句政府怎么样的政策导向，政府给你一个怎样的环境，把自己的思路与政府对接上，对上了就抓住了好的机遇。对不上，好机会也抓不住。所以对第一个问题我想提一个，因为我这个处是老年人和残疾人福利处，主管老年人和残疾人的，老年人这块就是全国的养老院的规划、设计，发动工作都在我这个处。应该说还是代表政府来行使这方面的责任。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向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政府现在想什么？政府想做什么？鹤童应该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启发，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一是政府在想什么。首先明确定位，政府对于老年这块，政府已经下决心更快更好地发展养老事业。第一，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加快养老服务业发展的意见》；第二，国家发改委启动了养老建设工程；第三，主管这项工作的民政部，作为重中之重的工作来做。简单举例，在今年的民政厅局长会议上，学举部长用三分之一的篇幅讲养老问题。大的背景都已经明确国家要干（养老事业）了。
二是国家要干了，具体的目标和任务是什么？例如鹤童的规划中定了目标与任务是什么，我要告诉你国家发展的目标和任务是什么。我点几个题目：第一个目标，要做规划。中国整个的养老服务体系应该是什么？它的宏观框架是什么。当然这里涉及它的定位、战略目标，它的工人？我点几个题目，原则性问题，第一是保民生，我们原来民政部门是管那些弱势的，现在我们从民生的角度，面对社会中所有的老年人为他提供服务；第二个原则，要出发展。从发展经济刺激内需的角度看，养老是个产业，产业就应该有产业的发展规划和思路，和原来民政部门搞的老年人的福利，这不是一个概念。思路更开阔，完全是不一样的。我再举例，养老发展规划具体的目标，茶歇的时候陈老先生对我说，再有4万个亿你们可千万别向国营部门投了，这就是个问题，资源分配和流向问题，资源应该怎么分配？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刚才说的，你是发展床位、发展机构、还是发展民间服务？有一个概念，就像我们现在谈经济老是强调GDP，错了。我们现在社会要和谐发展，社会事业的建设要加快。大家知道，在养老服务行业中我们的GDP是什么？就是床位数、机构数，一谈我们要发展养老服务业，就必须要增加机构，床位，但是这个观念一定要打破。刚才陆女士说的，将来养老要向区域发展，这就涉及战略定位问题。我举这个小 例子是说，在制定中国养老发展规划的时候，有许多原则问题需要探讨。
第二个我说政府在做的，硬件建设。或者说养老基础设施的建设，我给大家举三个小例子，我们正在做的。第一个，我们从今年开始就要建国家级的养老示范基地，我们已经选择了北京、天津、重庆、江苏四个省，建国家级的养老示范基地。一个省准备先期投资就是1--2个亿。加上地方配套，每个省要4---5个亿。第二块，国家发改委启动了养老服务体系的工程建设。然后决定先搞试点，今天我们就是试点。哪个地区先启动了，哪个地区就是试点，拿出一个多亿出来，在重庆、湖北、江苏去做试点。第三个，我们从去年开始，在县、区搞社会福利中心建设，每年大概要资助200个左右以养老服务为中心的社会福利中心项目，我最想提出的就是，基础设施不仅仅是盖楼啊，不仅仅是基建啊，我们这里有工人的设计、一系列的设计标准、建设标准，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去做。
我再说软件，软件我们有大软件和小软件。我说小软件，机构建设的内部标准是什么？规范化的标准是什么？给老人喂饭、喂汤，老年人失尿了导尿管，技术标准怎样去鉴定它？有一系列的标准和规范需要做的，这是微观的。我们大的标准呢？制度层面，国家的养老机构的条例要出台，国家从宏观上养老机构的进入、准入政策，我们都要做宏观的界定，这是软件。第三块就是管理，怎样去管理，一个是机构内的管理，民营机构先不说，我要说国办养老院的管理，刚才陈先生说，有钱千万不要向国营机构里投了，这里边有很多既得利益、弊端，我自己怎么定位呢？我把目前中国所有的国办养老机构定位为一句话，他是现成的为数不多的国有小型企业之一，我发现原来计划经济时代中小型国营企业里的所有弊端在现有的国办养老院里都存在，包括产权制度、用工制度、财务制度，坦白地说，它的效率是低下的，它的目标是明确的，这就是必须要改制。这就是管理，我仅点个题。第二个，机构外面的监管。对养老机构的运作，如何在外面去监管它，这是需要一个很大的监管体系的。刚才侯老说，他的老朋友要想喝个汤还要给服务员小费，那是不对的，但是怎么样去监管它，我脑子里就设想，我们也需要像食品监督局、卫生监督局那样的执法大队。我从机构外派队伍去监管它，如果从内部监管，就会偷工减料的，这就需要政府的监管体系要建起来。管理的第三块，信息的管理。我到这个处里不到半年，总结三句话就是，底数不清，方向不明，手段没有。底数不清，要建立一个全国性的信息系统，要把我们的家底摸清楚，要把随时发生的动态掌握清楚，然后才好研究对策。第四个我要说，行业管理。老年产业这是个产业，不能仅仅依靠政府机构去管理，要调动行业协会的组织去管理。方先生提出一个全国长期照护联盟，我明确表态支持。（阎青春：我们正在建立一个中国老龄产业协会，是学举部长倡议建立的，它肯定包括服务业，很快就要建立，据说正在征求相关部门的意见，就剩发改委的意见没回来，估计很快就会建立起来，欢迎鹤童参与进来）。这个星期，在我的办公桌上就有三家申请建立全国性行业协会的申请，我们下个星期很快就会开司务会。我们的原则已经定了，对于所有想参加到养老产业中来的，这样一些组织或者组织相关的行动，我们都支持，这是我们的原则。
再说人才队伍。养老产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去建设呢？人才是大事。我们现在人才急需、缺口很大。我们正在与人事与劳动保障部谈判，因为养老护理员的培训、资格鉴定、证书发放，它的责任在劳保部，而客观上劳保部又忙不过来，我们现在提出来，我们帮你做，让它把这块责任委托给民政部门来做，如果委托过来，我立马建一个中心、建立一个体系，养老护理人员的教育和培训体系。包括培训方案、学校建设、师资建设，马上就要开始。我就简单地把这块的目标和任务、以及它的硬件、软件、管理、人才通报给大家。我还简单地想说，我们想怎么做，我给大家通报四点我们正在做的，也就是侯老先生对我说的，你是民政部社会福利与慈善事业促进司，促进司怎么个促进法？我向侯老先生报告，我说促进有四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是以大带小，大就是现在正在做的中国养老服务的体系、中国养老服务的发展规划，这是大；小的大家都知道，因为养老服务这块很多的部门都在参与，仅仅是我们民政就有很多部门，例如 规划财务司管基建、社会促进司管农村的养老、优抚安置局管军人的养老……但是我想，要把大的体系拿在手里边，大的规划拿在手里边，以大带小，自然就进来了。第二个原则，以块带满。养老产业这个事很急迫，迫在眉睫等不得，但是客观上说，行政机关的效率不是很高的，我要把这个速度提快。在我们十一五规划里边有“爱心护理工程” 建设 ，但是大家知道十一五规划执行三年了，一晃就过去的。但是爱心护理工程资金没有出来，背景有很多，但是很大程度上与我们的努力程度、工作的进展有直接关系。所以我们要加快工作节奏，以快带慢，第三个原则，以中央带地方。发展中国养老产业是整个的规划，我这个司、这个处责无旁贷地是发动机，是定规划的，定宏观发展方向的，义不容辞，所以要定位。中央要带地方。第四个，以民政带社会。我这个处叫老年人和残疾人福利处，我是管两摊的，老年人现在是1.59个亿，残疾人是8300万，我要为这么大的群体去服务，可是我这个处才3个人，今天我们这个处的人都来了。张晓峰、李玉玲，我向大家通报残疾人这块我管什么？精神病院，全国的精神病院三分之一床位归我管，三分之二归卫生部管，全国的假肢行业在我这，第三全国的社会福利企业在我这，全国的社会福利企业大数是25000家，50多万的残疾人就业我要管，所以我说，每天不睡觉我们也忙不过来，同样的道理，民政部的各个司各个处都一样。人手是有限的，在有限人员、有限时间情况下，要把这个事情推动起来，怎么办？一定要以民政部门带动社会，发动社会方方面面的力量去做。我给自己定位，要起一个主责和协调的作用，给大家搭建一个平台。简单举例，今天我在这个科技园走了一圈，一个小时，我发现这里的基础设施很好，我要做的就是这个开发区所做的工作，我就是要把这个平台搭建起来，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来工作。例如，侯老先生有钱，出钱啊，国际组织有经验，出经验啊，专家学者有智慧，出智慧啊，方先生有管理经验、鹤童有技术、有模版，出模版。我的定位，就是把大家邀请来，鼓励大家在一起互动，大家一起把事情做大做好。
第三块，对鹤童发展纲要有什么建议。第一，我是第一次来鹤童，昨天下午三点多钟从北京做火车过来，一下车就赶到鹤童去了，和方先生聊了三个多小时，一直聊到七点多。我第一感觉就是鹤童是一个很好的个案。用张局长的话说，鹤童是一个很好的品牌；第二，我给它定位，鹤童在我心目中的定位，核心是它的技术、管理技术，无形资产。我给他定位、第一步我确定它是好东西，我立马就把它拉进我的平台里面来，然后我要给它定位，定它在我这个平台里会起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在什么位置，我给它定位是一个技术核心，是一个品牌。我自己给它打了一个比方，技术实际上是一个专利呀，鹤童有它自己的专利。第三块，需要我来做什么，我的任务是什么？我的任务就是怎么样帮助它在这个平台上发挥得更好。这里我要强调的是，搞专利研究与搞专利的市场开发是两回事，专利研究是技术，专利出来了，例如，有了品牌，怎样去包装？怎么去开发市场？我就强调这个，专利研究与专利开发是两个概念，这就需要鹤童去做进一步思考，把你的定位、你的特长明确清楚，在我这个平台上搞强强联合对象，有人擅长资金联合、擅长资本运作，擅长形象包装，但是你不擅长。我愿意为你创造一个平台，让你去参加联合。
我最后有一个请求，现在迫切需要或正在做的，对于中国养老服务发展规划的研究和制定，我们马上就要成立一个国家级的，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专家咨询委员会，我向大家通报，杨团教授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核心牵头人，我欢迎大家有兴趣的都可以参与进来，包括我们的侯老先生，我想邀请他到我们那里担任顾问。
杨团：非常感谢侯老先生。侯老先生对我们党和政府提出很好的建议，我归纳为五条。
一是硬件要政府出，软件民间出。他说，硬件容易、软件难。他还讲到，我们国家养老服务产业的水平高低，不是房子问题，而是人的管理和养老护理员。这一条非常重要。
二、护理员的培育才是养老护理产业最大的亮点。
三、政府应该下大力气盘点现有的旧房，改造成各种类型的养老机构，要尽快做。
四、要对政府动用4万亿投资来搞老年设施，进行评估，
五，鹤童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小而精，做示范。
我把侯老先生对鹤童的战略建议总结成点面连接战略。点，是鹤童标准化的老年产业示范基地，面，是用这个点来培养护理员，用这个点来连接全国的老年护理产业的人才链。点面战略，这个战略和发散型的扩张战略，鹤童作为一个排头兵到全国各地去，盘地，去搞自己的委托经营的养老机构，是不一样的。与侯老先生的点面战略恰恰是两种战略。点面连接还是发散型的扩张战略，我想侯老先生已经非常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见，而这个意见也明确
地和我们党和国家搞好老年产业是一致的吻合的，是连接在一起的。
今天我们非常重要的收获是，一个87岁的老人，以他毕生对于这个国家的关怀，对老年事业的关怀，一条条地认认真真自己写，然后给我们讲出这些肺腑之言。所以我建议大家全体起立鼓掌感谢他！
杨 团：今天上午的主题是讨论鹤童发展规划，有10个人发了言，特别是张中华局长、王辉处长分别站在天津市和全国的养老事业发展的高度，提出了他们的基本思路、原则和需要研讨的重点问题。那么对鹤童的讨论，大家比较一致的认识是：专业有余，资源不足，目前发展空间不大。这是对鹤童的诊断。专业有余是它的两个方面专业，一个是它的专业护理技术，第二个是经营管理的技术，刚才张局长要说，鹤童要做经营管理型，我要用鹤童见证人14年身份来说，这一点鹤童真的是全国做得最好的。因为，鹤童真的是可以用国家给一个国办养老院的资金，可以做出三个来。它的赢利率在同等水平是最高的，而且绝对不偷工减料，它可以在50人的床位就可以赢利25%,它的服务还是一流的，也就是说，它已经成为一个经营管理型的社会企业了。但是它资源不足，导致它没有发展空间。它的资源不足，可圈可点值得分析的问题非常多，但重要的就是刚才阎主任所讲的我们的体制、我们的制度，我们的政府责任，在对这样的民办非企业14年的成长中，我们的政府给了多少支持。实际上真正给支持最大的是社会，不是政府。包括侯老先生的支持、汇丰银行的支持、中华慈善总会的支持，全是来自社会。所以刚才阎青春主任所讲的问题，才是真正挑战我们的政府、挑战我们今后养老事业发展规划最大的难题。特别是当今天4万亿要下来，各级政府都有很多钱的时候，怎么样去做？这是巨大的挑战。也是刚才侯老先生所讲过的，对政府的4万亿投资要做评估，我作为专家组的代表人，我认为要向王处长和王司长要资金，组织专家团对这4万个亿的花销做评估，给几个亿，好，这几个亿要出什么效果。别的事情可以晚一点，但是当政府出大钱要支持养老事业发展、支持扩大内需的时候，就像陈先生讲的，千万不要再做旧体制了，这句话讲了千万两个字，我们的港澳同胞对祖国大业一片赤子之心啊，希望祖国发展，我们真的是好好的用好这笔资金，我们跟过去不一样了，我们有钱了。
那么刚才大家对鹤童的发展有两类，第一类我把它叫作点面连接，第二类我叫它发散扩张，点面连接的主要性概念、示范性基地、人才培育，但是点面连接的是一个政策性基本战略，如果没有基本条件，第一、没有土地，因为要建示范性基地，第二，没有房产是做不到的。所以，这样的一个政策性战略，如果没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加上社会的支持，光靠鹤童专业有余没有资金是做不出来的，尽管这个战略按照侯老先生五十年做企业的，开放三十年他对中国养老服务业的发展前景提的那几条非常重要，我给总结的那五条是非常重要的。他对鹤童的这个认识值得鹤童认真思考，也值得政府认真思考，怎么样让鹤童这样一个专业有余的机构，能够为全国的养老护理员所享用。
第二个战略，发散扩张战略。这个意义很清楚，就是当鹤童没有钱、没有地，只有自己的一支队伍、一批人的时候，只有自己的专业有余的优势怎么做。第一条，出去承接那些明智的政府、愿意交出老人院的地方，承接老人院，承接当地开明政府的委托；第二条，专门去组织对高收入人员的高价格护理，去挣钱，也可以象美国退休协会那样去发展多少会员，也就是鹤童发展规划中所讲到的；第三条，捐赠，也就是说，当鹤童没房子、没地、政府不支持，也就是说和现在的政策对不上口径，拿不到房子、拿不到地，搞不了标准化的基地，没有办法给全国的护理院提供高质量的护理员培训的时候，可以用这样的三个办法去打开自己的发展空间。尽管这是非常累的，要在全国奔波，要把自己的品牌象连锁店一样的挂向全国，所以，实际上今天我们对鹤童的诊断，对于鹤童的战略，基本上是两类，这两类战略都比较结合实际，但是它们的前提条件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今天上午的讨论，最严峻的挑战不是对鹤童，而是对政府，包括天津市政府和国家民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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